薩止

# 鹿島生日快樂！

# 時間點是《Goodbye&Hello》後續

# 寫的很趕，卻爆了字數，請輕拍Q_Q

 

節日的存在是用來區別，相同反覆的日常透過部分日子的特殊性產生新的理由與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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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專題展的東西還差很大一截，這種時候即使只是離開一天也對同一組的組員說不過去……這禮拜估計是趕不回去了。”

“對不起啊，遊。”

上周末的電話，堀學長的聲音溫柔而和緩，刻意佯裝出鎮定的語調，語尾難得喊上了她的名字而不是姓氏，有討好的味道。鹿島游是通情達理的人，聽見這樣的話語也沒有辦法生氣，更何況對方的語氣裡已經充斥了太多不需要的歉意。

 “沒有什麼好道歉的，也不是小堀學長的錯。倒是專題展要好好加油啊！” 

她語氣輕快的回應，話筒對面放鬆的嘆息了一聲，她保持著微笑在閒談了兩句以後摁掉話筒。覺得心裡面有一部份空落落的，明明不應該卻依然存在。

──畢竟是交往後的第一個生日啊。

不是不明白對方的無奈，也深知這樣的境況是很正常的。遠距離的情侶本來就有很多無法分享的情況，隔著話筒所能夠給予的體貼跟距離比起來相當有限。愛情不是懷揣著粉紅色泡泡就能任性的要求對方放下一切。

只是果然還是覺得相當遺憾。

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面，堀學長升上大四以後工學院按例都需要繳交的畢業專題相當耗神費力，加上研究所與就業的抉擇，即使是相隔兩地也可以體會到對方的忙碌與疲倦。

自己睡前傳的“晚安，學長”往往在醒來以後才同時看見對應的“晚安”，Line上面顯示的傳送時間是凌晨的三四點，卻在七八點的時候就傳來早安的問候。明顯不足的睡眠時間，可她卻膽怯連自己的關懷都成為另外一種負擔。

即使她知道只要一時興起傳過去的訊息永遠能得到對方溫柔的話語，她卻不捨也不願意再要求的更多。

……如果剛剛說了“想要一起過生日的話”，學長即使苦惱著也會趕回來也說不定。正因為他是這樣的人，所以情緒反而更沒有辦法自在的表達。失望是真心的，能夠理解也是真心的，只是這兩者之間無法調和的部分卻無法透過向對方吐露而獲得緩解。

鬱悶由此像陰暗的水草般生長出來。

難過的時候，疲憊的時候，有愉快的事情想要分享的時候，拿起手機來躊躇了半晌總又放下，本來坦率直言的自己在關係的轉變以後卻變成了支支吾吾無法說出真心話的那一邊。女朋友的身分所得到的特權反而讓她無法恣意的撒嬌。

因為學長不再會像以前一樣爽快的吐槽或是拒絕，反倒會仔細的思考後在最大範圍內接受。任性能夠被包容是件幸運的事，但永遠被包容的任性反而讓人惶恐而兀自擔心起分寸的掌控。

 

他們在夏天牽起彼此的手。

小堀學長跟前女友分手，鹿島游因為擔心而衝動前往名古屋後，升上大學逐漸疏離的情感似乎又重新接回了原本的地方。她開始無聊會打過去說一兩句沒道理的話，堀學長即使不耐煩也會聽著時不時吐槽兩句。

那樣的時候總覺得非常幸福。說著沒意義的話，聽著對方從西日本漸漸傳過來的言語，跟記憶中一樣好聽的聲音，好像即使隔著話筒都能勾勒出對方眉目的模樣：因為暴躁而皺起的眉頭聽見她的傻話嘴角忍不住隱含笑意。

堀學長開始會抽空回東京，三個禮拜到四個禮拜能見到一次面，從夜間巴士下來身上的襯衫都壓縐了，明明有些邋遢，可是他一笑，世界就跟著明亮了。

鹿島游無法想像學長在戀愛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可是她在那一刻忽然很想知道當學長的女朋友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她沒有辦法讓學長難過，沒有辦法讓他喝下一整手的啤酒，只是她想，至少現在她能讓他對她微笑。

愛情之於她是陌生的情緒，只是注意到的時候她發現她想要的遠比一個後輩更多。深夜打過去胡鬧出乎意料被溫柔的接受的時候，學長下了巴士第一個想到打給她的時候，一起吃著高中轉角口的冰他對她說“沾到了”而笑起來的時候。

喜歡那麼單純，愛情卻讓人變得貪婪。貪戀的情緒一點一點的滋長，沒有注意到而蔓衍成了一片平原。得到的喜悅，得不到的時候沒有道理的難過。因為一個人而覺得世界變得明亮或是黯淡，聽著他的聲音就能夠安睡。

她想起他在喝醉了以後喊出的名字，原先沒有感覺的地方竟然有隱隱的疼痛。

不是能透過運算得到的答案，她意識到自己產生的東西是愛情的時候覺得幸福的想哭又難過的不得了。能為了一個人而喜悅而疼痛而看見了沒有看見的世界，有了可以思慕的對象。堀政行。光是念著名字就有溫暖的潮水在胸口湧出，這樣的溫暖卻幾乎讓人有要被溺斃的錯覺。

七夕她邀請他去京都看煙火，坐在隔著現場一段距離的旅館露臺，剛剛去過澡堂身上都是蒸騰的熱氣，浴衣跟西瓜還有手上的扇子很有夏天的風情。堀學長的瀏海輕鬆的放了下來，斜躺著猛搖著扇子有些燥熱的樣子。

他們之間有恰到好處的距離。

而鹿島游在煙火開始施放以後默默地移過去將小指纏住了對方的，然後是無名指，一點一點的，全部覆蓋上去的時候最亮的煙花正好出現在天空上，對方投過來疑惑的視線時她笑得一片明淨澄澈。

“喜歡你啊，學長，請和我在一起吧。”

她得到的答案是一句“笨蛋。”

堀政行嘟噥著撇過頭。“還在想你的防衛心也太差了，不可以跟除了我以外的男人單獨出來住宿了，你是個女孩子啊。”

沒有正面回答但他也沒有推開她的手，她猶豫了一會兒看著對方淺淺紅了的臉，輕輕吻上去。煙火的聲音，人潮的聲音，夏天的燥熱的風。她只記得那時候小堀學長的嘴唇柔軟而甜，帶著西瓜的味道。

那天晚上他們依然各自睡在各自的床位上，只是輕輕地牽起了手。

鹿島游還是那個鹿島游，只是她多了一個身分：堀政行的女朋友。

只是想著也幸福。

 

東京與名古屋，隔著265公里的距離。265公里並不遠，夜間巴士7個小時，搭JR的話二個小時就可以到達；然而265公里也不近，不能在需要的時候憑著一時的衝動見到對方。是這樣的距離。

情緒的產生是一瞬間的事情，然而傳達過去直到對方接收的時候已經有了時差，問題於焉產生。同樣身處於螢幕與手機兩端的彼此其實處於的是不同的經度，帶著各自的時間感而沒有協一的情緒。時差帶來情緒的溫差。

沒有真正的為此爭執過，因為從來沒有產生過真正的爭端。他們之間的不平衡是一閃而過的失落，像是分享的喜悅對方遲了三小時才回應，難過的時候沒有辦法汲取溫暖，這些可以理解但是依然不減惆悵的情緒糾纏在一起是小小的遺憾。

他的溫柔體貼帶著歉疚的話語，分隔兩地無法被滿足的感情，每一次見面更確定喜歡的心情的同時也帶著對分離的焦慮。她的憂慮碰到升上大四以後變得異常忙碌的學長，變成沒有出口的死水，一點一點的腐壞。

 

鹿島游把玩著手機，時間剛剛過了十二點，是她的生日。

“生日快樂。”她對自己說，看著一條一條閃動來自各方好友的祝福。

居然覺得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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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一日的鹿島游很忙。

早上九點開始的古典力學，剛剛打起上課鐘，白髮蒼蒼的教授站上講台掛著和藹的笑意接著發下臨時決定抽考的題目。題目不難，只是繁複，重複演算的過程中一小時匆匆過去，接著兩個小時的疲勞轟炸她回過神來已經是午餐時間。

老教授前腳剛離開就被一旁的同學拽到系上的休息室裡，理學部都是大男孩，慶生的方式也沒有多細緻，大辣辣地擺著的是附近蛋糕店買的奶油蛋糕，為了讓大家吃飽定的pizza，可樂，空氣裡面充滿炸雞的香味。

鬧騰過份的同學很快地給她噴上刮鬍泡，不管她是女孩子一陣喧囂的吃完過後興沖沖的抬起她來就往系館門口的噴水池裡丟下去。頭髮跟臉上都沾著薄荷香味的泡泡，肚子被填得太滿，現在還一身濕漉漉的，簡直說不出多悽慘。

“喂，我沒有帶衣服來啊。”

嘴上抱怨著但看著同學一個一個笑的歡快的樣子她也忍不住笑出聲音。

“我們早就想到啦。”領頭的中井高興的宣布，“這是我們送給你的，應景萬聖節吸血鬼套裝。今天就穿著這個上課吧！”

話說的聳動，還好拿出來的是很普通的黑色洋裝，穿上去比起吸血鬼興許更像大哥的女人……她揉了揉額頭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有點陌生，如果說是高中的話收到的估計會是帥氣的西裝而不是裙子了。這麼想著自己上大學後也多少有點女人味了吧。大概。

也並不是特別在意這種事，鹿島游對於性別的意識是很淡薄的。小學開始留著短髮主要是因為方便打理，卻意外的得到了女孩子的歡迎；軟綿綿的女孩子們笑起來的時候像花一樣，身上的淡淡香氣跟甜膩的聲音讓她被圍住的時候有些暈暈然。

最可愛的大概是戀愛中的女孩子，湊過來跟她傾訴煩惱的時候真摯的表情跟帶點羞怯的模樣讓人看了都有些心跳。雖然沒有經驗的她總也只能給讓一些不著道的安慰，可看著她們說過話以後舒坦離去的模樣她也是甘之如飴。

她喜歡女孩子靠近她，卻也沒有特別排斥男性而能跟成為很好的朋友。只是無論是男性跟女性，在遇見堀學長以前她只是都沒有將誰視之為戀愛的對象過。堀學長就是堀學長，喜歡他的時候並不是因為他是男性或女性的存在。

那學長又是為什麼喜歡她呢。

千鶴小姐是個會把房間布置的粉嫩有著香氣的典型的女孩子，喜歡粉色系的東西，喜歡甜膩的口味，大概有著長長的黑髮跟甜蜜的聲音，所以堀學長跟他交往的時候養成了說話溫柔的習慣。是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成為女朋友後的自己，堀學長的態度卻變得有些小心翼翼。是因為自己其實也是“女性”的緣故嗎。說不上來對於這種轉變是喜歡還是討厭，被謹慎地捧著反而想念高中被惡狠狠的霸凌的時候。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堀學長現在連親吻也都是輕柔的過分。

鏡子裡面的鹿島遊有著過肩了的長髮，穿上裙裝以後倒還真有幾分女性的味道。她猶豫了一下，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拍了照片。

[同學給的生日禮物唷，品味相當好，下次借學長你穿看看^_^]簡訊按到一半卻又覺得這樣有些唐突，門外是同學喧囂著快點出來啊的聲音，她輕輕收起手機，編輯到一半的訊息存進了草稿中。

 

經過中午的鬧騰她最終還是翹掉了下午的必修課，回到租屋處好好的洗了澡。晚上已經跟小千代她們約好了，說是邀請大家去他們家裡開派對，野崎君會準備好料理。曖昧不明的派對不知道是為了自己還是萬聖節而辦的，自從知道野崎是漫畫家的身分暴露以後她更相信是為了取材的目的。

白色襯衫跟深藍色的背心，底下是黑色的休閒褲，鹿島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了最習慣的裝扮。明明不是特別排斥女裝，只是想起“千鶴”這件事情讓她反射性的不想要穿上有女孩子感的衣服。

說穿了也是自己在鬧著彆扭而已。

學長喜歡的是怎麼樣的鹿島游呢。從中午過後她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被當作是女朋友看待固然值得開心，作為鹿島游的那部分卻有些忿忿不平了。她打開簡訊的草稿夾，一口氣刪去下午打上的所有草稿，快速打上她想說的話送出以後關掉了電源。

覺得自己更像原本的自己一點了。

 

野崎依然住在高中的時候租的公寓，只是現在多了小千代一起同居。鹿島游按下電鈴以後很快聽見裡面噠噠傳來的腳步聲，在打開的門之後迎接她的是笑得一臉燦爛的佐倉千代。

“鹿島君這麼早就來啦，野崎君現在還在準備著呢！”

“請先到客廳等待吧。”

儘管已經是從短大畢業了的社會人，在前方領著她的小千代還是一樣嬌小可愛，蹦蹦跳跳的樣子像個孩子一樣。只是她手上拿著的東西叫人有點介意。

“小千代，那是單眼相機嗎？新的興趣？”

“咦？”蹦蹦跳跳的小千代忽然停下腳步，連臉都跟著紅起來，眼神游移。“之前用存下來的錢買的，因為總覺得每天的野崎君都是限定版……”

“只是一不小心好像拍得太多了，儘管沒有洗出來卻要買新的硬碟了……”

究竟是拍了多少照片啊。暗暗的這樣吐槽卻沒有說出來的意思，小千代是真的很喜歡野崎呢，即使是交往以後依然維持著（異常的）熱情。

“鹿島君也想看看嗎，我有按照季節分類好呢。”

“謝謝你，可是不用了，我坐一會兒就好。”

陸陸續續抵達的是御子柴、若松跟結月，人到齊的時候野崎端著料理出來，用砂鍋燉煮的味噌相撲火鍋。雖然還不到寒冷的季節，但是一群人聚在一起似乎就該吃這種暖呼呼又能夠吃的很飽的東西。

過程自然是喧鬧的，原本也只是尋常的聊一些過往的糗事之類，邊吃著火鍋邊講著往事很有些溫暖的感覺。高中的事情，最近大學裡面發生的荒謬事，不知道誰遺憾的說了一句“如果堀學長也在的話就好了呢”讓她心口無端淤塞了一下。

這樣的生日很開心，被喜歡的人們環繞著，有溫暖的火鍋跟吵鬧的氣氛。卻還是免不了一陣隱約的苦澀。

再來大概是結月從冰箱拿出了事先買好的啤酒開始到處慫恿著人喝或者脫，瀨尾結月分明因為剛剛結束表演穿著一身酒紅色的長裙，喝的時候卻比誰都豪邁。一直等到御子柴被弄得暈呼呼幾乎要倒下的時候，野崎從冰箱裡拿出預備的蛋糕才結束這場鬧劇。

白色的奶油蛋糕，切蛋糕以前她接到了大家給的禮物，野崎跟千代送的是神祕的緞帶盒子，特別叮囑了要回家才能打開；御子柴給的是最新一期雜誌推薦的皮夾克，結月連包裝都沒有硬是推過來的是經典的音樂劇CD；而從剛剛到切蛋糕為止一直默默阻止結月喝酒而有點醉醺醺的若松卻很有禮貌的遞出了包裝精緻的新書。

她一樣一樣仔細收好，感激從心底揚起。

然後是點燃蠟燭，許願，吹熄。

她不願意想，但是的確有一個她很希望出現在這裡的人並不在，在第一個與第二個願望說出來以後她把最後的願望靜靜放在心底。

 

回到家以後時鐘指著十點半。她打開了手機，液晶螢幕上閃現著新訊息的提醒。

──學長為什麼喜歡我呢？當作生日禮物，請告訴我吧。

這是她傳出去的簡訊，現在卻感到有點怯怯，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知道答案。身上都還有著酒跟火鍋的味道，她進去淋浴間裡又沖了一次澡，偏涼的水溫讓人發熱的腦袋冷靜了一點。

出來吹著頭髮，她一邊整理著今天收到的禮物，手指碰到野崎跟千代合送的盒子的時候手機正好響起來。不用看也知道是誰打來的，連簡訊都還沒有打開的她陷入了一陣猶豫最後還是接起話筒。

“生日快樂，總算是壓線能跟你說了。”

話筒對面的聲音依然是穩定而溫和，聽起來有點疲倦的聲音，可是對著她說話的時流露的只有溫柔的關心。但不知道為什麼聽見話筒彼端永遠這麼溫和的聲音她倒覺得難過起來。

“……。”

一個禮拜以來一直擁抱著很多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現在話筒的對面就是喜歡的人卻沒有辦法好好地說出口。無以名狀的難過，希望他在可是他不在的寂寞，明明知道是莫可奈何的狀態，說出來也只是徒增對方的負疚感，此時此刻聽著遠方傳來的聲音卻只是覺得更加難受。

“游？”

“…覺得寂寞。”她安靜的說出來，語氣比自己想像的更平靜。“希望學長在這裡，能當面對著我說生日快樂。但這是不可能，也太任性了。卻因為這樣而覺得更加寂寞。”

想要說出來的心情最終脫韁。她沒有哭泣，說著話的時候情緒好像抽離了。堀學長只是安靜的聽著沒有打斷。在她全部說完以後，意外的沒有聽見對不起，而是話筒對面傳來悶悶的笑意。

“笑什麼呢。”她語氣不滿。

“我很高興啊，還在想下午怎麼會傳那樣的簡訊給我。能這樣誠實的說出來的話比任何事情都讓我覺得高興。”

“我明明一直都很誠實的。”

“下午的時候，簡訊的回答，看了嗎？”

她輕輕地說了沒有，還不敢看。電話那一頭又傳來悶悶的笑聲。

“那先看看野崎給你的禮物？”

鹿島游聽見的時候困惑的皺起眉，拿起野崎跟千代給她的紙袋裡面裝著的緞帶盒子，霧色的盒子很小，她拆開來。

“香水？”黑色的瓶身，上面寫著CKbe，除此之外看不出什麼味道。

“面試的時候買了一隻，店員說是中性的香味，就想著要送妳一樣的。”

她按下噴嘴，出來的是很清爽的味道。“真好，像學長一樣的味道啊。”

“妳是小狗嗎？”他脫口而出，瞬間發現不該說這樣的話。

鹿島高高興興地說了是。

奇怪的是，原本鬱悶的心情在這樣的一句話一句話之中好像漸漸沖淡了。也許是因為香水的氣味的關係，整個空間好像都變得清新起來。她轉著香水的瓶子，有點浪費的在香氣消散以後又噴上一點，就這樣，被香氣包覆著的時候，像學長就在身邊。

“下午的答案，”堀政行的聲音在耳邊，溫柔而帶著笑意的聲音。

“因為你是鹿島游啊。”

聽起來很敷衍的說法，或許因為香氣的關係，讓人覺得這是最好的答案。有些暈暈然。她喜歡學長是因為堀學長就是堀學長，而她被喜歡也只是因為她就是鹿島游。

“太狡猾了啊，這樣的答案。”她摀著臉回答的時候，對方卻只是自顧自的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遠方傳來的歌謠，應該陌生卻讓人覺得分外熟悉的香味，這個人是她最喜歡的人。

 

──Happy Birthday to Kashima Y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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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沒打算寫《G&B》的後續，但寫著這篇的時候懶得重新設定索性就把兩篇合在一起了.....也許效果意外的還不錯？

最後祝福鹿島小天使生日快樂<3

我第一次在期限內寫出生日賀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