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止

　－別稱：跟喻文州一起用6500字蘇大眼。

    - 其實好像根本沒什麼CP感我都對自己絕望了，為了寫出CP感硬是寫到了6500字結果還是…沒有CP感。Q_Q

    - 努力考據了，也許仍然有疏失，望溫柔指正。

    - 王杰希我喜歡你我終於寫了全職同人了！
 

　　　溯

    喻文州在世界賽以前對王杰希的印象除了賽場以外，泰半都還是從黃少天那裏聽來的。黃少天跟誰都是自來熟的話癆模式，在聯盟裡完全說不上話的屈指可數──王杰希自然不在那幾指裡面。黃少天倒也不是特意要跟他說，習慣性的廢話裡面東扯一點西扯一些沾上了不同人的八卦，耳濡目染他加減聽了不少。

 

    王杰希會看相，卻又不是特別迷信。說起來王杰希這人也是奇怪──看來是活脫是個從北京老胡同裡長大的人，可他爸媽居然又都是從事科技業的電腦人員。明明特別嚴肅的樣子，卻學看相、紫薇斗數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偏偏喜歡讀馬克思。有這麼文藝的興致這人高中卻又輟學跑來打遊戲。

 

    其實打榮耀的這批職業選手哪個不是匆匆念了高中就一頭栽進去遊戲世界的，即使是看來挺三好學生的霸圖張新杰跟林敬言前輩也都是頂個高中畢業的學歷罷了。可總有些人給人一種書卷氣讓人難以想像會有叛逆的經歷，一眼看去就像名校畢業：比如喻文州、比如上面提過的那兩個三好學生，比如王杰希。

 

    戲稱「黃金一代」的四期彼此之間相熟，群裡也經常熱鬧。王杰希比他們早一期出道，於禮上還要喊一聲前輩。第三賽季魔術師橫空出世，變化莫測的打法即使不把母體設在新人群而是所有選手都分外搶眼──那時候喻文州仍是訓練營的成員，他在觀眾席下拿著筆記本一字一字記下來，筆尖都是燙的。

 

    第二賽季百花跟嘉世的總決賽是他跟王杰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有著不太協調五官的少年向他們搭話，同在觀眾席，對著自己密密麻麻的筆記少年口氣挺大，場上一葉之秋正戳起百花的魔道學者狠狠摔到地上。少年語氣溫和拿過他硬皮質筆記本手指描繪過剛剛的字跡嘴上說著他的想法──字句清晰堅定。

 

    那是沒有受過冷遇的、一路被栽培期待起來的人特有的自信，喻文州很熟悉，儘管這種熟悉不是源於他自身的經驗。黃少天也有這種仿若理所當然般的傲氣。他跟王杰希握手──以職業為目標的人手都好看，指節修長，乾燥而且熱。他對王杰希的第一印象由此而來，狂而燙，像一簇灼灼燃燒的火。

 

    如果說初見面後喻文州對這樣紙上談兵的自信是否有幾分灌水或是自以為的成分感到存疑，那麼在第三賽季的魔術師裡面他也得到了若干證明。他看著筆記本上面整整齊齊條列出來的各種資訊，那雙擦過他字跡的手便生生竄入腦海，當時聽來天馬行空的想法現在正毫無掩飾的恣意在賽場上奔馳。野火燎原。

 

    這是個天才。他想。像黃少天那樣的，先天具有極好的才能再加上細心指導訓練後，一出場就能奪去所有人目光的天才。

 

    喻文州不是天才，甚至在基本素質上還有手速這樣的硬傷。藍雨訓練營裡面他始終不是特別被看好的對象。可他未曾羨慕過天才。他本質上是冷靜理智到冷淡的人，冷淡的甚至在身邊有個燦若朝陽的黃少天也從不覺得自己生長在陰影之下──手速是硬傷，便用其他地方來彌補，連埋怨的時間都是浪費。

 

    他闔上筆記本，後來第四賽季他接過方世鏡前輩的索克薩爾出道──本來就是自由人的方前輩換了位置依然掛著隊長的名號──同期一個比一個更加燦爛奪目，黃少天已經足夠強，那個賽季也沒有拿到最佳新人──最佳新人是該年冠軍霸圖的張新杰，纖瘦的少年拿著獎盃站姿端正，這個一向以勇猛的形象向前的戰隊也找到了一個布置戰術的後盾。第四賽季結束以後方前輩宣布退役，隊長的職務直接轉交到喻文州手上。

 

    藍雨劍與詛咒的配置便從此開始真正確立起來。

 

    第五賽季的微草毫不掩飾他們奪冠的決心──不只有決心，還有氣勢。他在季後賽開始前跟王杰希寒暄了兩句，這已經是王杰希第三個賽季，脫去了剛剛入職業的那種鋒芒畢露。這賽季以來微草的改變很大部分與王杰希本人的改變有關，他不再是那個變化莫測的魔術師，卻更加有團隊的意識。這點在微草逐漸升高的團隊賽勝率中可以見得。

 

    過去對於微草的種種研究在做為核心的王杰希本人的改變之下顯得有些舉無輕重，藍雨也還在習慣喻文州所進行的新的領導下的戰術配置。團隊賽最終告負，藍雨止步於四強，卻也還不算冤。比賽結束的時候他跟收斂鋒芒的魔術師握手，依然乾燥而高的體溫，讓他想起第二賽季裡面那個像團火般的少年，修長的手指，這時候那雙不太協調的大小眼裡面只有沉靜的波紋。

 

    後來他逐漸聽見了很多關於微草隊長的評價，穩重而勤勉，仔細而嚴肅。微草本身給人綠色的印象，以至於王杰希這三個字也像是染上了一層深邃的墨綠。然而，這人也是有那樣輕狂放肆的一面，被仔細收在了那端整了的儀表之下，卻掩不住他心底那一塊熾熱，像是這些年來都沒有改變過的，偏高的體溫。

 

    第六賽季、第七賽季……藍雨斷了微草的三連冠，喻文州作為隊伍的核心價值逐漸展現，魏琛沒有看錯人，而王杰希越來越沉穩。他沒有在私下跟王杰希有任何特殊的聯繫，偶而的交流也是在主群裡面大家胡鬧的時候接上一兩句。藍雨跟微草因為這中斷了的三連冠給粉絲提拔到了某種程度上宿敵的層次，喻文州第一次聽聞只是笑。

 

    那個意氣風發拿過他筆記本的少年，現在喻文州已經站在他對面。

 

    第八賽季，葉秋突如其來的退役，各個遠古大神只剩下韓文清仍在場上屹立不搖。那年嘉世的狀況很糟，或許是因為如此，各個戰隊引以為鑑開始深思起關於年代斷層的問題。傳統強隊中予人以年齡偏大的印象的當屬霸圖，可韓文清看來確實還是老當益壯的樣子，而除了韓文清以外事實上霸圖也都還是些年輕人。

 

    反倒是微草──第七賽季再次奪冠以後，在方士謙前輩退役之後也陷入某種程度的轉型期。藍雨的中堅份子都是中生代，沒有類似的問題。他看見周澤楷像曉星冉冉上升跟黃少天開始爭奪聯盟第一人的稱號，輪迴原本因周澤楷過度明亮被評為一人戰隊──這有些像第三第四賽季時王杰希的情況──在接收了江波濤這個接合劑以後踏上了軌道。第八賽季，輪迴強勢崛起，與藍雨儼然成為最有冠軍相的隊伍。

 

    那一年的全明星主場在S市。周澤楷確實生的好看，當時聲勢正旺的他在輪迴主場人氣更是爆棚的高。可那年對喻文州而言最大的看點是王杰希讓高英杰的那一戰。他想，也許是因為葉秋的忽然退役與微草在方世謙離開需要填補接棒的空缺，讓這人也用了極端的方式培養新人──高英杰確實是個天才，值得如此。然而喻文州在這樣激烈的手段中看見的是王杰希在那逐漸收斂的外表之下對勝利的渴望。

 

    喻文州有時候覺得做隊長的人也許都有本質相似的部分。像是以隊伍為重，思考戰術，仔細調配，維持一種實在的悠然跟公關的和善，掩藏著的是底下對於勝利的渴求。後來又覺得這種對勝利的偏執應當是每個職業選手放在心底的隱晦或坦然的追求，即使是他們隊裡總是喊著壓力山大看似懶洋洋的鄭軒也應當如此。

 

    第八賽季對藍雨而言不是個愉快的夏天，某種程度上他們可以說是輸得冤──輸在輪迴不知道哪裡竄出來的技能點。喻文州倒是坦然，錯估了的情勢回去看了兩三次VOD心下也有幾分了然，輪迴也確實將一切都利用的透徹幾乎毫無瑕疵。沒了技能點帶來的差距雙方勝負同樣沒個準兒，最多就是藍雨不至於在準決賽那麼快的出局罷了。

 

    喻文州是能同理在亞軍止步的痛了，咫尺天涯，如黃少天說的，沒什麼能多說。他想到上個賽季在拿了三亞以後憤而退役的張佳樂前輩，又想起第六賽季的時候站在他身邊拿著獎盃溫和而客套的露出不知道算不算微笑的王杰希。忽然覺得微草粉絲將藍雨視為宿敵似乎也有幾分可以理解的成分了。

 

    輪迴的氣勢一直很盛，第九賽季再次擊敗霸圖拿下冠軍，第十賽季葉修──就是原本那個葉秋──帶領下異軍突起的興欣在半決賽擊敗了藍雨，輪迴跟興欣的總決賽異常好看，各隊的人幾乎都來了。喻文州坐在觀眾席上，身邊是黃少天，而王杰希跟劉小別在他們前面一排，恍恍然，竟有些第二賽季時總決賽的光景。

 

    他最開始是一團火。然後成為了魔術師。最終脫去了魔法的色彩成為一個難以親近的好隊長。王杰希坐在他前面，還在中場休息，他眼睛卻很仔細地盯著賽場，微草的幾個孩子都靠在旁邊認真的看。喻文州看著他拉開可樂的拉環，嘴唇湊上去貼著冰涼金屬質地的罐子喝了一口。沒想到王隊居然喜歡喝可樂，他模糊而不著邊際的想。

 

    最終興欣奪冠了。輪迴沒能再創一個王朝，儘管如此這也不關他們的事情了。今天這場冠亞賽對他們這些遠道而來的人始終還是別人家的熱鬧。葉修毫不意外地在奪冠後宣布了退役，他也算是收進了一切該得的榮耀完滿的結束了。相較之下同時退役的林敬言，沒能在退役前拿下一冠也許會是一種隱隱的遺憾。

 

 

    世界榮耀錦標賽的來臨讓人沒能沉浸在這些感傷中太久，藍雨收到消息的是喻文州。他拿著電話，聯盟代表聯絡的是個小姐，聲音很溫柔，問著他跟少天的日程，他確定了時間，答應出賽。隔了一兩天的時間電話再次響起來，一樣是那個小姐的聲音，這次帶了一點猶豫，她說，喻隊您願意接下國家隊隊長的職務嗎？

 

    這問題倒是讓喻文州有些意外，國家隊的組成他雖然沒有十成把握，然而幾位選手也已經在他腦海裏面成形，論輩分跟年資似乎都不該輪到自己。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沉默，電話彼端的小姐已經開口解釋，「事實上，霸圖的韓文清隊長拒絕了國家隊的邀請；而再下來微草的王杰希隊長雖然答應的邀請，卻婉拒了隊長職務的請求。」

 

    他靜靜聽著，於對方解釋以後溫和的承應了國家隊隊長的職務，甚至在話筒關閉以前聽見那裏隱約傳來一聲鬆一口氣的嘆息。喻文州思考著，韓隊年紀已經不算輕，可能希望把剩下的時間都給霸圖……王杰希為什麼拒絕擔任隊長？他想起這幾年的微草，站在隊伍最前方像是永遠屹立不搖的那個人端正肅穆的神情。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喻文州後來收到國家隊名單的時候，來不及深思這個問題就被領隊的名字先硬生生雷了幾秒，幾秒後他回神，笑著把單子仔仔細細的收起來免得讓少天看見破壞了驚喜。

 

 

    後來他們一起去了蘇黎世，分房間的時候藍雨、姑娘們、輪迴、霸圖剛剛好都是二人組算是沒有懸念的部份。倒是同樣也是剩下兩個人的興欣──其一就是那個退了又退還是不斷回來的葉修大神──卻沒有排一間，是葉修惡趣味的把方銳跟唐昊排在一起「敘舊情」，自己跟王杰希一房，照輩分上來說也是湊合方便討論戰術什麼的。喻文州想。

 

    中國算是榮耀開的最久的幾個伺服器之一，在電競這一塊也一直挺強，和傳統電競勁旅韓國、俄羅斯都是背負著冠軍期待的隊伍。16隊裡面先遇到了加拿大輕鬆取勝。歐陸國家的程度更高一些，也曾是一段時間的戰術引領者。但再榮耀第七年以後逐漸失了戰術的創新性──除穩健還是穩健，他們靠著嫻熟的配合與戰術也不算意外的打敗了英格蘭隊。卻在四強遇上了俄羅斯，這個有著戰鬥民族稱號的國家單兵能力極強，也一直是各種meta的開創之一。

 

    那是對決俄羅斯的前幾天，喻文州在房間裡認真看了這次世界賽以來俄羅斯隊的各場VOD，這是個非常華麗的隊伍：他們這幾場下來唯一的戰術即是靠著不科學的單兵技巧直接輾壓過其他隊伍。聽起來簡單粗暴，然而從美國隊跟法國隊──這兩隊其實也算是中上等級的隊伍了──完全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也是頗無解。

 

    黃少天還在訓練室，也或許是跑去跟張佳樂鬧騰了會兒，喻文州看看手上的筆記心中對於該採取的戰術有幾分雛形。時間才十一點多，葉修跟王杰希的房間就在隔壁，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筆記本按了隔壁的房間的電鈴。酒店挺高級，鋪著柔軟的酒紅色地毯。幾秒鐘的時間後房門開啟，應門的是王杰希。

 

    看起來是剛洗過澡──頭髮的尾端都有些濕淋淋的，已經換上了輕便的短袖跟寬鬆的褲子。喻文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客氣地笑，「這麼晚還打擾了，剛剛看了俄羅斯隊的VOD有些想法，唐突了還是想找葉領隊討論看看。」

 

    王杰希也笑，他說沒事兒，不過葉修現在在洗澡，不如喻隊你進來等吧？說完側了身體，等喻文州進去了才安安靜靜的關上房門。兩個人都不是會說什麼垃圾話的人，相處起來和和氣氣的。王杰希領著他走到梳妝台前的椅子坐下，檯子上還擺著吹風機──看來是他剛剛吹到了一半就趕著給自己開門了。

 

    酒店房間裡就一張椅子，王杰希待他坐下，又扭過頭去拿玻璃杯扭開礦泉水倒了半杯放在梳妝台上，杯子落在木質桌面上有輕輕的扣一聲。喻文州抬頭看他，王杰希表情沒什麼變化，還是那樣有幾分客套的笑。「時間晚了，喝茶不好睡。」說完自己坐在了床上。

 

    喻文州道了聲謝謝。一下子房間有些沉默。他低頭翻看著筆記，眼角瞅見王杰希撈了剛剛放在床上的毛巾一點一點仔細擦頭髮。這個人私底下的情況有點罕見，他想，可王杰希卻很自在的樣子，彷彿房間有他沒他都是一樣。先是擦了頭髮，又去行李箱裡面撈了瓶東西出來──

居然是瓶絲瓜水。喻文州覺得自己大概沒掩飾好驚訝，因為王杰希說話了。

 

    「在北京養成習慣了。」他語氣很鎮定。「那裏乾，不擦的話臉會疼。」

 

    用這麼正經的風格解釋配上擦絲瓜水的動作總是有些畫風不對，可喻文州楞是沒笑出來。他倒是無法想像葉修也拿著絲瓜水往臉上拍的樣子──又覺得葉修大概臉爛便給他爛的那種人。王杰希看他沉默也沒說什麼。自個兒隨意的抹了兩下就開口問，這次是跟比賽有關的話題了。「喻隊說有些想法，我能先聽聽麼？」

 

    他攤開筆記本，從還在訓練營的時候喻文州一直保持著一樣的習慣。王杰希湊過來看。兩個人靠得有些近，剛剛洗過澡王杰希身上帶著酒店洗髮精的薄荷味。喻文州的初步構想很簡單，對方打單兵技能，他們就盡量用AOE跟控場技牽制。

 

    李軒的陣鬼在這戰術中自然至關重要，加上喻文州的術士可以算是這戰術的基本核心，他們是裡面的緩──用來綁住對方施展手腳。但具體該如何操作他還想著要跟葉修討論，況且俄羅斯隊在前面兩場都輕鬆取勝，這是他們的機會也是短處，俄羅斯那種直接暴力的戰鬥方式看來不會改變，卻也讓中國隊沒有機會研究他們也許會有的戰術。

 

    王杰希很仔細的看著他的分析，葉修這時候出來了。就穿著條短褲圍著浴袍，看見喻文州唷了一聲。喻文州點點頭說明來意，葉修也就跟著湊過來。三個人一起盯著那本筆記本仔仔細細又討論了一些細節處。王不留行也可以拿來做輔助，輸出火力交由遠程的蘇沐澄跟張佳樂。王杰希忽然說。

 

    他們都愣了愣。王杰希接著提了幾個緩速跟大範圍控場技，冰粉，酸雨。喻文州跟葉修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們沒想過把這個火力最強的人放在輔助的位置，這時候反倒是王杰希先笑了出來，他說我覺得這樣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葉修想想以後同意了這個提議，他們就這些細節又討論了一輪，大致上的戰略已經有了明確的圖案。整個過程結束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契機是喻文州的手機響起來──少天打的，問隊長在哪裡怎麼回房間沒看見你是不是偷偷去吃了消夜怎麼吃宵夜不揪呢誒不對這歐陸國家沒有夜市──喻文州溫和的打斷彼端滔滔不絕的廢話，他說我在隔壁房間跟葉領隊討論戰術，一會兒就回去了。

 

    他掛掉電話以後歉意的朝房間的另外兩個人笑笑，葉修擺擺手說沒事，也討論的差不多了，轉過頭便去陽台抽了支菸。王杰希還盯著本子看，又細細看了兩次才合起來，道謝著還給喻文州，兩個人指尖碰在一起，比自己略高一些的體溫。喻文州忽然抬頭看他，王杰希也看著他，色素清淡的瞳孔，再淺一點就像外國人了。

 

    「我送你吧。」王杰希說，套上了外套，「順便去電梯口投點夜消。」

 

    喻文州說好。看著那雙眼睛。他們一起推開房間門出去，電梯口不遠，他看見王杰希從口袋裡撈了兩個錢幣從販賣口裡取出兩罐可樂，一罐拿著一罐給了自己。

 

    「對俄羅斯會贏的。」王杰希忽然說。他拉開可樂拉環的姿勢很好看，喻文州意識到王杰希是為了說這些話才特意找他走了這一段。

 

    「他們單兵確實很強，卻還不夠完全壓制我們。一旦被打亂了陣腳卻沒有互相彌補的能力，個人風格都太強烈，組不成隊伍。輾壓可以，但這種隊伍失去了節奏就容易兵敗如山倒。」

 

    他眼睛裡面有流動的神采。喻文州突如其來的聯想到這其實是王杰希對於過去自己的評價，而這個人儘管有被誇讚到了天頂的單兵能力，最後依然在團戰上做出妥協從而引領了微草得到冠軍──有誰比王杰希更具說這段話的代表性？那時候改變風格的魔術師有人惋惜有人懷念有人心疼，然而說到底就是這樣：魔術師很強，但還不夠強，不夠強到足以掩蓋過團隊能力不足的缺陷。

 

    喻文州拿著那罐冰透了的碳酸飲料，紅色罐身旁凝結的水珠落到了他的手指上。他看著王杰希，看他眼睛裡面的神采，看他嘴角隱約可見的弧度，想著他比常人略高一些的體溫，乾燥而熾熱的掌心。他想起一些很遠的東西，藍雨輸給輪迴飲恨亞軍，第一次奪冠的興奮，他在訓練營裡面無數次被譏笑吊車尾的經驗。

    第二賽季的時候，都在觀眾席，王杰希對他伸出了手微笑。

    「微草，王杰希。」

 

 

    FIN

    第一篇全職同人又驚又怕的發上來望溫柔輕拍。

    我什麼也不想說。就想說王杰希我喜歡你。如果能從裡面看見我對王杰希滿滿的愛我就成功了。

    我對喻隊的呈現沒有把握，雖然看起來很像喻→王但又好像根本沒有，我覺得他們大概是這之後才開始談戀愛。這裡只是契機，但都寫了6500了而且我真的不會寫比賽只好停，我下次要跳過這些直接來甜蜜生活（眼神死）

   我能說我原本就是想寫蘇黎世這兩人在酒店房間裡面討論戰術然後心念一動吻上去嗎。結果寫著寫著舊嚴肅的開始考據從頭開始了。Q___Q

   而且這原本想當白色情人節賀文
　大家情人節快樂<3（牽強的結束）